现代化产业体系，靠什么才能真正建起来？
大家其实基本同意一点，产业升级很重要，不过怎么升级，真的见仁见智，所以我今天想聊聊，什么才是打牢现代化产体系的核心逻辑，其实不只是市场、也不仅是政府，而是找准两者的最佳结合点。
产业体系要现代化，表面上大家提得最多的是“新质生产力”，尤其是人工智能、绿色能源、量子科技，不过如果我们只盯着某几个新技术，其实怕是一叶障目。回顾日本、韩国、新加坡、甚至是现在的越南和印度，能看见一个规律，产业提升从来离不开“有效市场”加“有为政府”，而且这个组合必须针对阶段与实际，灵活调整。
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不能光靠市场，也不能全靠政府，两个力量缺一不可。德国的制造业升级，政府通过“工业4.0”做顶层设计，然后企业参与实践，比如西门子的智能工厂、宝马的自动化流水线都是市场和政府一起推动的结果。没有市场自主创新，技术就落后，没有政府战略引导，方向容易跑偏。更有意思的是，韩国的半导体产业，在90年代后韩国政府给三星、SK海力士注入巨量资金和政策支持，也不断硬化竞争约束，激发企业自主创新力。韩国半导体成为全球顶级，也成了他们出口的大头。
那么中国这边呢？其实我们现在还处于“市场化、工业化、国际化、城市化”多线并进阶段，外部环境又剧变，比如美欧高科技壁垒、区域地缘冲突，这种情况下，传统市场自我调节机制太慢太被动，政府顶层设计就变得更关键了。需要警惕一点，政府不能一管到底，否则就会有扭曲资源、僵尸企业大面积滋生。过去几年中国光伏产业，各地财政疯狂补贴，结果产能严重过剩、企业互相压价内卷，这实际上是典型的“政府管太多”的负面作用。
说到新兴产业，比如人工智能、大数据、芯片，又是一个市场和政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场景。美国AI创新，多数靠硅谷风险投资和市场机制，政府主要守住公平规则和基础设施。而中国AI的爆发，既有民营企业的市场化创新，比如华为、深势科技，也有国家“新基建”战略保驾护航。两者互补，产业生态更稳健。所以我觉得，未来产业布局里，只有把“有效市场”与“有为政府”并列推进，大家各尽其能，才有希望在全球突围。
那么政府应该做什么？其实有个度，不该做的坚决不做、该放的绝不多留。具体来说包括几个方面。例如五年规划，国家每五年出一次重大战略信号，比如“十五五规划”，所有企业都能从中读到风向，调整投资、转型方向，不会盲目乱撞。还有产业政策，比如财政补贴、税收优惠、金融工具、项目审批，这些都是“有为政府”该出手时得出的操作，但要适度，不能把市场信号彻底遮盖。
说到国企，大家容易两极化，觉得要么彻底放开，要么全部交给国家。其实国企最大的优势，不在效率，而在战略支撑和风险抵抗力。比如中国船舶、国家电网、三峡集团，承担了大量战略性项目和基础设施，有些是民企不敢碰的超长周期或高风险工程。国企也要硬核改革，比如推行混合所有制、激励机制和预算约束，不然国有资本很容易效率低下、投资失衡。
市场这边，民营企业其实是创新的主力军。比如比亚迪在电池和新能源汽车上，不断自主研发，抓住市场风口，几年就做成了全球龙头。华为在5G、芯片、云计算研发上也冲破了重围，来自于高度市场化的团队文化和敏锐的战略嗅觉。民企绝对要有“自家人”的待遇，包括产权保护、平等市场竞争机会，这样才能发动全社会的创新动力。
除了市场和政府的配合，其实统一大市场也极为关键。比如前些年光伏产业，各地跑马圈地、重复投资，导致全国过剩产能，严重拉低企业利润。要打通全国市场，让资源、人才、技术自由流动，尤其是要打破行政壁垒，不然很多地区的小圈子经济就会把整体活力耗光。美国和欧盟能保持长期产业活力，很重要一点就是全国统一市场机制，减少地方主义和重复投资。
再来说说市场信号，许多产业调整都因为价格信号失真而陷入困境。比如土地成本、人力价格、创新投入，如果政府干预过度、不允许自主退出或进入，市场最后信号混乱，资金和人才就不会流向最需要的方向。印度为什么互联网企业兴起快，因为退出机制灵活，谁不赚钱随时可以倒闭，反而新行业不断涌现。而中国一些地方行业，死扛到底，僵尸企业越积越多，这反而拖慢了整体产业进步。
同样，新产业要想高速发展，必须有统一和透明的市场准入机制。比如新能源车换电站、智能制造、消费互联网，只有所有企业都能平等进入、竞争、创新，行业才会有活力。以德国汽车工业为例，无论是大众、宝马还是几十家新创企业，市场准入机制严格、公平，老企业和新公司能在同样的政策环境下竞争，产业生态也更健康。
最后一下，其实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就是用“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共同作用，解决不确定性和风险，同时放大活力和创新。可见，单靠市场易陷“优胜劣汰”但周期长、易错过风口，单靠政府又容易资源错配、创新不足。两者叠加，才有机会跨越周期与制度瓶颈。
说到这里，大家不禁要问，未来中国到底怎么平衡政府与市场？尤其是面对AI、量子、生物制造等超前行业，政府和市场的“最佳平衡点”到底在哪里？还是哪些情况市场更有效，哪些阶段政府更关键？换句话说，现代化产业升级路上，你认为应该如何衡量“该放手”与“该管控”的尺度？这个答案，也许留给我们一起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