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金门那仗,真是让人心头一紧,咱解放军里头谁都忘不掉。
那年深秋,海风里混着咸味和一股子火气。
钟贤文,这个28军82师的师长,就站在刚打下来的角屿岛上,一边望着远处的金门岛,一边琢磨着怎么打。
别看老钟人不咋说话,他心里跟打鼓似的,明白这仗不是闹着玩儿。
谁能想到,这金门一战,竟让他后半辈子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其实,事情一开始就透着点不对劲。
钟贤文带着三个团长,猫在角屿岛上连续观察两天,把金门东北角官沃那块地方摸了个门清。
那地儿退潮的时候,脚都能踩过去一千米,剩下三百米划船就行。
敌人守得疏松,远没有西北部那么严密。
老钟一拍脑门,心里直乐:“这不正好嘛,咱们避实击虚,山地作战咱是老手!”他琢磨着,主攻方向选官沃和后山一线,让先头部队拖着绳索和电缆过去,后头跟着木船,北岸再派队伍切断对方援兵。
炮兵上岛,派小分队夺机关炮阵地,用敌人的家伙反打他们,简直美滋滋。
谁料到,萧锋副军长一口咬定:“不行,兵团要速战速决,干脆跟解放厦门似的,硬碰硬从琼林到古宁头登陆!”这下,老钟只能憋着气,服从命令。
他心里清楚,这一搅合,咱们成了给敌人送分题了。
海滩那地方,无遮无拦,要是登陆受阻,后果不敢细想。
后来的事实还真就印证了老钟的担心。
敌人指挥部死死盯着官沃方向,唯恐我军从这儿偷袭,结果咱们偏偏去碰他们的硬茬。
历史要是能重来一回,老钟心里头都明白,哪怕没赢,也不至于输得那么快。
其实,打仗这事儿,有时候就是一口气顶着干,结果一头撞南墙。
进攻前,师里的通信科长吕会英,天天在敌台侦听,听见那头高兴地喊:“来了几船活的,来了几船死的!”活的,是援兵,死的,是军火。
这消息一传上去,上头也没当回事。
连兵团都发了通报,说胡琏兵团到了金门海域,钟贤文心里像喝了醋,犯嘀咕得厉害。
老钟给萧锋打电话,声音低得跟耗子一样:“能不能缓缓?”萧锋那边回话:“胡琏今非昔比,不堪一击。”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你怕啥!”钟贤文只好把话憋回去。
谁还敢再争,怕被说成“畏敌”。
24日傍晚,第一梯队244团就开始登船了。
团长邢永生打电话回来,语气里透着悲壮:“首长,再见吧,咱们可能见不着了!”这人平时桀骜不驯,打仗从不含糊,这回都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师党委三个核心——师长钟贤文、政委王若杰、副政委龙飞虎,凑一块开会:“敌援兵到了,还能打吗?”三人都一个意思,觉得打不得。
王若杰拿起电话又放下,心里那个纠结,谁都明白再提意见也白搭。
发令枪一响,大家都只能硬着头皮上。
说打仗讲究统一指挥,这战役可真让人头大。
明眼人都知道,这仗是82师主力。
钟贤文早就做好了过海指挥的准备,打平潭岛时就是这么干的。
没想到军指挥所一纸命令下来,不止要管本师,还得统筹84师251团,还有29军85师、87师各一个团。
问题是,这指挥权根本没落实。
萧锋副军长会议开到团级,任务直接分给每个团,压根没给82师和兄弟部队对接的机会。
钟贤文连这些团长面都没见过,怎么协调?
这统一指挥说得好听,实际干起来就跟各家孩子过家家似的,各自为战。
最闹心的是船,师指挥所准备了两条船和一条载炮船,参谋都上了船,结果邢永生团长来一句“船不够”,硬是把参谋劝下来,把船开走了,连载着化学迫击炮的船也给要走了。
大家都觉得没啥事,第一梯队的船四五个小时就能回来,师指挥所天亮肯定能上岛。
谁料,船到了对岸就搁浅了,还被敌军炮火炸得一条都没回。
师指挥所连海都没过,登陆部队成了“没头苍蝇”,各自瞎转悠。
后头钟贤文复盘时,说“没随第一梯队过海,是我们的责任。”其实,说到底,这锅谁都甩不出去,指挥体系乱得像锅里撒了把葱花,谁也捞不着头绪。
25日天亮,局势彻底变了。
钟贤文在大嶝岛指挥所里,拿着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滩头上我军被敌人坦克压着,军舰在水里扫射。
244团中午就断了联系,只收到一个机要员发来的“永别了,首长!”简短一句话,让人心头发紧。
炮兵团也掉了链子,弹药不够,射程太短,根本打不到对岸。
厦门有岸防炮能打金门,可炮口没转过来,跟摆设没啥两样。
中午,军指挥所命令派部队增援。
钟贤文当场就反对:“船不够,派人过去就是送人头!”萧锋还是按兵团指示,让246团团长孙云秀带一个营过去。
孙云秀肺病缠身,可人家一句废话不说,带着人就拼过去了。
后来,他在岛上英勇牺牲,增援也没改战局。
那些增援队伍,像一群蚂蚁被丢进油锅里,鲜血染红了海水,没人能回来。
金门之战结束后,钟贤文在回忆录里写下最痛的教训:“轻敌急躁,敌情变了我们不变,把部队送到虎口里去了。”这话说得一点不虚。
那仗过去几十年,钟贤文还记得那些事——邢永生的悲壮电话、孙云秀的带病出征,还有那些再没回来的战士。
每个细节都像钉子扎在心头,拔不出来。
其实,打仗不是一腔热血就能赢的。
摸清敌情,理顺指挥,灵活应变,哪个都不能少。
金门之战用鲜血和牺牲给后人敲了警钟。
你说,这事儿跟咱平时做事也一个路数,领导拍脑袋一拍,底下瞎忙活,结果就跟搅水缸似的,谁也捞不着头。
这历史疼得厉害,就是叫后来人长记性。
每次有人提金门,老钟就抿着嘴,眼里有点湿。
没谁愿意重提这些,可有些教训不能忘。
说到底,吃一堑长一智,这不是嘴上说说,是血淋淋的教训。
下回碰上大事,谁都得绷住这根弦,别让兄弟们再白白流血。
金门岛的风,现在吹过来,还是有点咸,有点凉,还有点说不出来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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