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年末,北平城内文坛一片哀伤,著名诗人徐志摩乘飞机自南京返平,不幸遭遇空难,逝世时年仅34岁。
人前脚刚走,后脚一场大风波就紧跟着掀起来了。
风暴的最核心处,藏着个不起眼的小“百宝盒”,里头放着徐志摩生前最私人的日记本和信件。
那时,那个箱子正被徐志摩的另一位女性好友凌淑华保管着。
按常理来讲,东西该给谁应该是很清楚的。徐志摩的正牌夫人陆小曼,当时还活着呢。
半路上却冒出了个林徽因,她跑去跟胡适说,自己非得拿到那些日记不可,尤其是里面提到自己的那些内容。
大家都认为这事儿没道理,但令人意外的是,胡适这位平时最注重名声、向来以公正闻名的北大教授、文坛大腕,居然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还亲自出面,不顾众人反对,硬是将那本日记从凌淑华和陆小曼那里,转到了林徽因的手中。
消息一传开,陆小曼气得直打哆嗦,凌淑华则酸着语气跟朋友嘀咕:“林徽因啊,都被她那些男朋友给惯得没边儿了。”
整个北平城的人都在私下嘀咕:胡适对林徽因,是不是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要搞清胡适走的这步棋到底是为了谁,得把时间往前推几年,瞧瞧那两件不起眼的小事。
第一桩事儿,说的是胡适惧内。
胡适的妻子是江冬秀,她是个来自乡下、还裹着小脚的女子。胡适去美国念书那会儿,和婚礼上的伴娘曹诚英产生了感情,甚至吵着要跟妻子分开。
江冬秀啥也没多讲,直接冲进厨房抓了把菜刀,一手拽着一个孩子,冲胡适大喊:“你若非要离婚,我就先结果了两个儿子,然后自己也抹脖子!”
这一下子,让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大学者胡适,吓得心都差点跳出来。自此,他对男女间的那些事儿,是碰都不敢再碰了。
第二点,更为重要的是,胡适背负了一份“人情债”。
这欠下的情分,源头是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
胡适和林长民,两人年龄差不少却是铁哥们儿,好到啥地步呢?胡适天天缠着林长民,让他赶紧写本自传,还念叨:“你这一生经历太丰富了,不记下来,那可真是全人类的遗憾啊!”
林长民也豪爽地应承下来,提笔给胡适写信道:“宗孟老兄,等我五十大寿那天,咱俩再一起喝酒,到时候,我的自传肯定让你瞧个够!”
哪料世事难料,命运弄人。1925年那场乱战中,林长民身中好几枪,不幸离世,那时他刚好五十岁。
坏消息传来后,胡适在书房里独自坐了整整一晚。他静静地取出林长民亲手写的信,指尖在“五十岁”这几个字上反复抚摸,许久之后,只是轻声叹息了一句:
“你没遵守我们的约定。”
老友一生跌宕起伏,临了却连声再见都没留下,那本承诺好的自传,终究成了无法实现的空口诺言。这份未了的遗憾与自责,在胡适心中结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
这未还清的“人情债”,他心里直犯嘀咕,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一年过去,他在美国与林徽因重逢。
那时胡适到美国访问期间,特意绕路前往了宾夕法尼亚大学。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下子就瞧见了林徽因。
这个原本灵动秀美的姑娘,因父亲遭遇不幸离世,面容显得无比疲惫。
林徽因抬头望见他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眼眶便湿润了,硬是憋着没让泪水流下来。
那一瞬间,胡适眼里映出的,并非什么才华横溢的女子,也不是徐志摩心中那抹纯洁无瑕的梦影,而是挚友林长民留于人世间的唯一念想。
他迈步靠近,没讲什么多余的宽心话,就如大哥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就这么会儿,胡适心里那笔还没还完的“情义债”,总算找到孩子了。他要替朋友照顾好这个女儿。
明白了这份用意,再回头想想“八宝箱”那事儿,就全都明白了。
徐志摩离世后,林徽因伤心得不行,她想翻翻那些日记,大概是想从旧纸张里,找到些老友留下的最后一点回忆。
可在旁人眼里,她这"前任"身份,偏要跟"正牌"争遗产,怎么想都站不住脚。
此时,那位一直把她当作亲妹妹般照顾的老大哥,挺身而出了。
胡适办事,既牢靠又有力度。他先给所有相关的人都去了信,把话说得很重:徐志摩是文坛的明珠,他的日记可是宝贵资料,为了以后能出全集,得让最恰当的人来整理才行。
那谁最恰当呢?他话头一转,径直说出了林徽因的名字。
这理由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没法反驳。陆小曼哪怕心里再憋屈,也只能干瞪着眼,看胡适把日记拿走给了林徽因。
胡适掺和进这事儿,可不是为了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事儿,他是在偿还债务呢。他要还的是对已经去世的朋友林长民没完成的那个承诺,他要守护的,是兄弟们留下的没爹没娘的孩子。这份情义,可比男女之间的感情重多了。
许多年过去,一张胡适和林徽因同框的照片被公开了。画面中,他们之间隔了好几个人,站得相距甚远。
如今回头看,那看似遥远的距离,并非是冷漠疏离,而是一个守护者应有的恰当尺度。他为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却始终清醒,自己不过是像父亲又像兄长般的存在。
胡适这辈子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但要说最能体现他身上那种传统文人责任感和仗义劲儿的,还得是“八宝箱”那档子事儿。
不过,这事儿倒也成了一个话题,引得后人争论了好几十年:
一边是合法继承遗物的妻子陆小曼,一边是心灵契合的知心人林徽因。徐志摩的日记,究竟该由谁保管?林徽因拼尽全力去争取,在她心里,她争夺的并非几本旧物,而是与徐志摩之间仅存的精神纽带。
这份“争夺”,你认为是出于私心,还是因为用情太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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