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年底,寒风凛冽,资本市场一片哀嚎。
我的账户显示着一串数字:总资产净值,上涨 28.3%。
就在一年前,我被公司那帮信奉“高增长、高估值”的明星基金经理们嘲笑为“古典派”、“老古董”。
他们说我的投资组合“太保守”,像个等着被淘汰的旧物件。
他们追逐新能源、元宇宙,市值在短短一年内翻了数倍,又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如同雪崩般跌去了 50% 甚至更多。
而我,林辰,一个坚持“低 PE+ 高现金流”策略的另类分析师,在这场席卷全球的恐慌中,不仅幸存下来,反而获得了惊人的逆势增长。
这不仅仅是数字的胜利,更是对一种被遗忘的投资哲学的坚守与证明。
01:金融圈的“异类”:林辰
我叫林辰,今年 35 岁,在华尔街一家中型资产管理公司担任高级研究员,主要负责策略配置。
说是高级研究员,但在公司内部,我的地位更像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异类”。
这家公司崇尚的是标准的“高增长”模型。
他们的口头禅是:“如果你不能找到下一个十倍股,你就是在浪费时间。”
公司里最受追捧的是那些追逐风口、敢于重仓新兴产业的“少年英雄”。
他们用精美的 讲述着宏大的未来叙事,吸引着源源不断的外部资金。
而我的办公桌上,摆放的永远是上百页的财报、现金流量表,以及一本磨破了皮的《聪明的投资者》。
我关注的不是未来能涨多少,而是现在能跌多少。
我的策略核心,简单到近乎粗暴:只投资那些市盈率低于 10 倍,并且拥有强大、稳定自由现金流的公司。
简单来说,就是用买路边摊的价格,去买一家正在印钞票的稳健企业。
刚进入公司时,我的策略报告常常被主管束之高阁。
“林辰,你的分析滴水不漏,现金流和资产负债表确实完美,但……这支股 PE 只有 8 倍,它已经稳定了 20 年,未来两年预期增长只有 5%。”
我的上司,一个年仅 30 岁,穿着阿玛尼西装的“华尔街新贵”迈克尔,总是这样评价我。
“5% 的稳定增长,意味着它极度抗周期,并且分红稳定。”
我坚持道。
迈克尔耸耸肩,指着我报告旁边一份关于某新兴科技公司的分析:“看看这个,预计明年增长 500%,PE 已经 80 倍了,但我们投的是未来!林辰,你得学会把估值模型里的‘增长率’往上调。”
我知道,在牛市的狂热气氛中,增长率才是信仰,而我手里的低 PE 股票,被视为“死水一潭”。
刚开始,公司允许我管理一个小型的、用于内部对比的“保守型”基金。
基金规模不大,只有 5000 万美元,但这足以让我施展拳脚。
我挑选的股票,大多集中在传统制造业、必需消费品和公用事业那些被市场遗忘,但能持续产生利润的“老实人”。
我的持仓组合,就像一艘吃水线很深的货轮,缓慢、稳定,但绝不会轻易被风浪掀翻。
然而,在 2021 年那场席卷全球的“万物皆涨”的超级牛市中,稳定,就意味着落后。
02:来自机构的嘲笑与质疑
“林辰,你的基金今年涨幅是多少?”
在每周五的部门例会上,迈克尔总是带着一丝戏谑地问我这个问题。
那是 2021 年底,市场气氛达到了顶峰。
“截止本周,保守型基金净值增长 12.5%。”
我平静地回答。
“哦,才 12.5%?”
迈克尔笑了,他身边的几位年轻基金经理也跟着笑起来。
“迈克尔的成长基金,今年净值增长了 180%!连我们的实习生配置的‘元宇宙概念组合’都跑赢了你,林辰。”
一个叫艾米丽的同事尖锐地插话。
“林辰,你是不是把钱放在银行里睡大觉了?”
另一位同事调侃道。
他们称我的基金为“养老金”,称我的选股策略为“奶奶的投资组合”。
在他们看来,我坚持的“低 PE + 高现金流”策略,是彻底的失败。
“低 PE 是陷阱,高现金流是过去式。”
这是迈克尔对我的策略的判词。
他认为,低 PE 往往意味着市场已经发现了这家公司增长的瓶颈,甚至存在潜在的结构性风险,比如技术被淘汰、产业周期衰退。
这叫“价值陷阱”。
而高现金流,在他们看来,如果一家公司有大量的现金却不进行大规模的再投资,说明管理层缺乏雄心,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林辰,你看看特斯拉,PE 多少?几百倍!它有现金流吗?它有的是梦想和颠覆性技术!你再看看你买的那家水泥厂,PE 8 倍,现金流再好,它能颠覆谁?”
迈克尔在会议上毫不留情地批评我。
我没有争辩。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沉浸在短期暴富幻想中的同事们。
他们的基金净值虽然光鲜亮丽,但持仓集中度极高,往往重仓几只概念股,杠杆用到了极致。
我知道,他们的成功建立在一个脆弱的基础之上:持续的流动性宽松和永不停止的信仰。
我深知,金融市场的本质是周期性的。
当潮水退去,裸泳的人就会暴露。
我坚持我的原则:PE 低于 10,保证了即使公司增长停滞,我依然可以用极低的价格买入其利润,风险极小。
高现金流,则保证了公司在市场低迷时有足够的子弹进行回购、派息,或者抵御突如其来的危机。
我试图向他们解释,这不仅仅是保守,这是一种风险管理哲学。
“市场给的估值低,是因为他们厌恶风险。而我们,恰恰要在别人厌恶的时候,去寻找被低估的确定性。”
我试图解释。
但我的声音被淹没在“万亿市值”和“颠覆世界”的喧嚣中。
我被正式边缘化,我的研究报告甚至不再被要求在重要客户会议上展示。
我成了公司里唯一一个,在牛市中被视为失败者的研究员。
03:保守策略的理论基石
在被边缘化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气馁,反而将精力全部投入到我的“低 PE + 高现金流”策略的深化和检验中。
我将这个策略命名为“安全边际堡垒”。
第一块基石:低 PE 的安全边际。
PE,市盈率,是衡量一家公司估值高低最基础的指标。
PE 10 倍,意味着你投资这家公司,理论上需要 10 年时间,通过其每年产生的净利润收回成本。
在美股,历史平均 PE 通常在 15 到 20 之间。
PE 低于 10,意味着市场对这家公司的预期极低,甚至存在悲观情绪。
这正是机会所在。
我寻找的低 PE,不是那种周期性顶峰的低 PE,而是在正常经营周期中,长期维持低 PE 的企业。
这些企业通常缺乏性感的故事,但它们的产品是社会运转的必需品,比如电力、基础材料、食品加工。
它们的优势在于,即使市场整体下跌 30%,它们由于估值已经极低,下跌空间也有限。
这就像一个重物,本来就贴近地面,你再怎么推,也跌不到哪儿去。
第二块基石:高自由现金流。
自由现金流是比净利润更可靠的指标。
它是指企业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减去维持现有业务所必需的资本开支后剩下的钱。
净利润可以被会计手段调节,但现金流是实打实的。
高自由现金流的公司,意味着它有强大的“造血”能力。
这笔钱,公司可以用来做三件事:
1. 分红: 持续给股东回报。
2. 回购: 在股价低迷时回购股票,提升每股价值。
3. 偿债: 降低负债,增强抗风险能力。
我持仓的核心标准是: / 市值比,必须高于 10%,同时,公司的资产负债率必须保持在一个健康的水平。
我举例说明,有一家位于中部的消费品公司,已经经营了 40 年。
它生产的牙膏、肥皂等产品,市场占有率极高,虽然增长缓慢,但每年稳定产生 5 亿的自由现金流。
它的市值只有 40 亿。
PE 仅 8 倍。
这家公司不炒概念,不搞跨界,每年将 60% 的自由现金流用于分红和回购。
这才是真正的“印钞机”。
在牛市中,人们嘲笑它每年 6% 的分红收益率太低。
但当市场下跌时,这 6% 的稳定收益率,就成了压舱石。
我坚信,在泡沫破裂时,现金流才是唯一的王道。
04:牛市的疯狂与泡沫的顶点
2022 年初,市场彻底陷入狂热。
迈克尔的基金净值已经翻了三倍,他甚至开始接受财经媒体的专访,被塑造成新一代的“投资之神”。
“林辰,你该醒醒了。世界变了,估值模型也要变。你还在看 PE 10,我们看的是 PE 100,甚至 PE 1000。”
迈克尔在一次午餐会上对我说。
他重仓的一家新能源汽车初创公司,在没有卖出多少辆车的情况下,市值已经超过了通用汽车。
当时的市场充斥着各种不可思议的言论:
“这次不一样,科技股没有估值上限。”
“只要增长足够快,亏损也可以是优势。”
“现金流不重要,重要的是用户数量和生态系统。”
我感到巨大的压力。
不仅是来自机构内部的压力,还有自我怀疑。
我的“保守型”基金虽然没有亏损,但相比其他基金,它的表现简直是惨不忍睹。
一些客户开始撤资,转投迈克尔的“高成长”基金。
我的主管找到我,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林辰,你再不调整策略,公司恐怕无法继续为你保留这个位置。资本是逐利的,我们不能让客户等十年只为了一个 5% 的回报。”
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几十家低 PE、高现金流的公司的 K 线图,它们缓慢地、稳健地爬升,与外面那些动辄涨停跌停的妖股形成鲜明对比。
我问自己:林辰,你坚持的到底是对是错?
我拿出那家消费品公司的财报,仔细核对它的季度自由现金流,依然稳定,甚至略有增长。
公司的产品在通胀中展现了强大的定价权。
我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所有的泡沫都有破裂的一天。
我不是在赌市场会不会跌,我是在赌人性会不会改变。
人性不会。
贪婪与恐惧,永远是市场的主旋律。
我没有动摇,反而趁着市场狂热,悄悄地做了一件事:我将保守型基金中,那些 PE 已经攀升到 15 以上,略微偏离我标准的股票,全部卖出。
我没有追逐热门,而是进一步集中了火力,只留下那些 PE 依然在 8 以下,现金流极其充沛的“极度被低估”的公司。
我将现金持有比例提升到了 30%,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个举动,再次被同事们嘲笑为“错失良机”。
他们认为我在市场冲刺的最后阶段选择了下车。
我等待着,像一个孤独的猎人,在风暴来临前的宁静中,擦拭着手中的武器。
05:预警信号与高潮前的寂静
时间来到 2022 年 3 月,宏观经济环境开始急剧恶化。
全球央行开始收紧流动性,对通胀的担忧取代了对增长的乐观。
首先是那些没有利润、只靠烧钱维持估值的“梦想股”开始崩塌。
迈克尔重仓的几只科技股,在短短两周内,市值蒸发了 30%。
办公室里的气氛开始凝固。
那些曾经的“少年英雄”们,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慢。
“这只是技术性回调,资金在切换赛道!”
迈克尔在会议上大声疾呼,试图稳定军心。
但我们都知道,当恐慌情绪蔓延时,技术分析和基本面分析都会失效,市场只剩下一种交易:不计成本的抛售。
我的“保守型”基金,在这轮下跌中展现了惊人的抗跌性。
当大盘下跌 15% 时,我的基金只微跌了 3%。
这 3% 的跌幅,还是因为市场情绪拖累了一些相对优质的股票。
而我的核心持仓,那些低 PE、高现金流的公司,几乎没有动摇。
它们像礁石一样,稳稳地立在风浪之中。
为什么?
因为它们的估值已经低到,即使市场恐慌,也找不到更多抛售的理由。
“卖出这些股票,能干什么?买更高估值的股票吗?不如等着分红。”
这就是市场对这些股票的共识。
然而,机构的压力并没有因此减轻。
迈克尔开始质疑我的操作:“林辰,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抄底那些跌了 50% 的优质成长股,而不是抱着你的现金。危机是最好的机会!”
他试图说服我,将我基金中 30% 的现金投入到他认为已经“严重超跌”的科技股中。
我拒绝了。
“迈克尔,这些公司的现金流依然是负的。它们在流血。它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抄底,而是输血。在流动性收紧的环境下,输血将变得极其困难。”
我冷静地指出。
我打开一张图表,显示了市场整体的 PE 中位数。
它虽然从高点回落,但依然远高于历史平均水平。
这意味着,真正的底部还没有到来。
“市场大跌 50%”的临界点,正在逼近。
我预感到,下一波抛售潮,将是真正的恐慌性抛售,会彻底击垮那些依赖高杠杆和高估值支撑的基金。
我的手心微微出汗。
我知道,我的策略即将面临最严酷的考验。
我不仅要保护现有的资产,更要利用这场危机,实现我的“逆势操作”。
我看着我的现金头寸,心里默默计算着:如果市场再跌 30%,我应该把子弹射向哪家公司?
我已经锁定了三家核心标的,它们分别是:一家垄断性公用事业公司、一家全球领先的工业耗材制造商和那家我关注已久的消费品公司。
我需要等待一个信号一个市场彻底崩溃、恐慌达到顶点的信号。
我把目光转向了迈克尔,他正在焦急地接听电话,脸色铁青。
他基金的净值已经岌岌可危。
06:市场崩塌:逆势加仓与 28% 的秘密
接下来的两个月,市场彻底陷入了黑暗。
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
媒体每天报道的都是裁员、破产和基金清盘。
所谓的“技术性回调”变成了真正的“系统性风险”。
大盘在没有任何反弹迹象的情况下,一路向下,最终从高点累计跌幅超过了 50%。
迈克尔的基金,因为重仓那些高杠杆的成长股,遭受了灭顶之灾。
为了应对客户赎回和追加保证金的要求,他不得不进行恐慌性抛售,将手上为数不多的优质资产也低价甩出。
他最终被迫清盘,离开了公司。
在这场资本市场的海啸中,我的“保守型”基金,成为了公司内部唯一的“绿洲”。
在市场暴跌 50% 的过程中,我的基金净值从开始的微跌 3%,逐渐回升,并在暴跌至最低点时,依然保持了微弱的盈利。
为什么能做到?
核心原因在于我的持仓组合的“低波动性陷阱”。
市场在暴跌时,首先抛售的是高估值的资产,因为它们有最大的下跌空间。
我的低 PE 股票,由于估值已经极低,市场找不到更多抛售的理由。
比如那家公用事业公司,PE 已经跌到了 6 倍。
它每年稳定的分红率高达 7.5%。
这意味着,即使市场再恐慌,也很难说服投资者卖出它,然后把钱存入收益率低得多的银行。
它成了资金的避风港。
逆势操作的关键时刻:加仓策略
当大盘跌至最低点,恐慌情绪达到顶点时,我果断执行了我的逆势加仓计划。
我动用了储备的 30% 现金,以及在牛市末期卖出部分股票获得的资金,总计将近 40% 的资金,投入到三个核心领域:
1. 极致低 PE 的必需品: 我加仓了那家消费品公司。
在暴跌中,它的 PE 被错杀到了 7 倍。
我计算得出,即使经济衰退,人们依然需要牙膏和肥皂。
它的现金流稳定且具备垄断性。
操作逻辑: 这种公司,是典型的“口红效应”企业,抗周期性极强。
以 PE 7 倍买入,相当于用 7 年的利润买下了它。
这几乎是无风险套利。
2. 周期底部的高现金流工业股: 我重仓了那家工业耗材制造商。
它在制造业中拥有专利技术,是全球供应链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市场担心制造业衰退而抛售它,将其 PE 压到了 5.5 倍。
操作逻辑: 工业股具有周期性。
在周期底部,如果公司依然能维持正向且健康的自由现金流,那么一旦经济复苏,它的估值将迅速修复。
我在低谷买入了未来的巨大增长潜力,但却用极低 PE 的价格买入。
3. “被遗忘”的现金流巨头: 我发现了一家大型港口运营公司,由于贸易摩擦和短期运量下降,它的股价被严重低估,PE 6 倍。
但其运营的港口具有天然的地理垄断优势,每年收取的过路费和装卸费是稳定的现金流来源。
操作逻辑: 这种具有“护城河”优势的垄断性企业,是巴菲特的最爱。
它们的利润不易被竞争对手侵蚀。
在市场恐慌时,它们的“护城河”价值被低估。
我没有试图抓住最低点,而是采取了“分批建仓,越跌越买”的策略。
我的买入,是基于对企业内在价值的坚信,而不是基于对市场反弹的预测。
逆势盈利的实现
随着市场恐慌情绪稍稍缓和,被错杀的低 PE 优质股开始迅速反弹。
当大盘在底部徘徊时,我的核心持仓开始展现出惊人的弹性。
那家消费品公司,由于市场意识到其利润的稳定性,PE 迅速从 7 倍修复到 12 倍,我的持仓价值上涨了 70%。
工业耗材制造商,随着对供应链担忧的缓解,股价上涨了 90%。
港口运营公司,因为其稳定分红的吸引力,股价也上涨了 65%。
我的基金净值,在市场企稳后的三个月内,快速攀升。
最终,在市场整体下跌 50% 的背景下,我的基金实现了 28.3% 的逆势盈利。
这个数字,不是来自于对泡沫的追逐,而是来自于对“安全边际”的坚持,以及对恐惧情绪的反向利用。
我的成功证明了一点:当市场情绪战胜理性时,低 PE 和高现金流,就是你对抗波动的最坚实武器。
07:危机后的复盘与机构的惨败
当尘埃落定,市场开始进入漫长的修复期时,公司内部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复盘。
迈克尔的清盘,让公司损失了数亿美元的客户资产,声誉遭受重创。
而我的“保守型”基金,不仅没有亏损,反而实现了惊人的盈利,为公司在最艰难的时刻保住了颜面。
我被请到了董事会会议室,向高管们详细解释我的策略。
这次,没有人再嘲笑我。
“林辰,你是怎么在如此剧烈的下跌中,保持净值稳定的?”
一位董事问道。
我将两张图表投射到屏幕上:
图一:高估值成长股的现金流。
大部分都是负向的,需要持续融资来续命。
在流动性宽松时,它们是明星;在流动性紧缩时,它们是负资产。
图二:我的核心持仓的自由现金流。
持续为正,且现金流覆盖了其资本支出和分红。
“先生们,高估值成长股的下跌是价值重估,它们从虚高的泡沫跌回了接近零的真实价值。而我的股票的下跌,是情绪错杀。”
我解释道:“我的股票,例如这家港口公司,即使股价跌了 30%,它的 PE 也只有 8 倍。这 30% 的跌幅,是被市场恐慌情绪拖累的。但当情绪稳定后,它的基本面决定了它必然会修复到合理的估值水平。”
“而迈克尔的那些高成长股,即使跌了 80%,PE 依然可能在 40 倍以上,仍然不便宜。这就是低 PE 的安全垫,和高 PE 的风险暴露。”
我进一步阐述了“高现金流”在危机中的作用。
在市场崩塌时,那些现金流充沛的公司可以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回购股票。
我的核心持仓中,有好几家公司在股价暴跌时,宣布了大规模的股票回购计划。
这给市场传递了两个信号:
1. 管理层认为股价被严重低估。
2. 公司有足够的现金来支撑其承诺,而不是靠借贷。
回购行为,直接支撑了股价,有效地抵消了恐慌性抛售带来的压力。
反观那些高成长公司,它们在危机中不得不做的是:裁员、削减研发、甚至出售资产,来维持运营。
它们在最需要现金时,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低 PE 是防御,高现金流是攻击和反击的武器。”
我总结道。
这次复盘,彻底颠覆了公司对价值投资的看法。
我不再是“异类”,而是成了“救世主”。
公司撤销了对我策略的限制,并要求我将我的策略扩展到更大规模的基金中。
08:策略的精髓:如何筛选真正的“低 PE + 高现金流”
我的胜利,让许多人开始关注“低 PE + 高现金流”策略,但很快,他们发现并非所有的低 PE 股票都能赚钱。
很多人陷入了“价值陷阱”:买入低 PE 的公司,结果公司持续衰退,估值越来越低,最终退市。
我告诉他们,筛选真正的“安全边际堡垒”,需要更高阶的分析。
1. 排除“周期性陷阱”:
许多大宗商品或原材料企业,在周期顶部时,由于利润暴涨,PE 会极低。
但一旦周期下行,利润将迅速归零,甚至亏损。
我的方法是,计算该企业过去十年平均利润的 PE。
如果按照平均利润计算,PE 依然低于 12 倍,那么它才具备真正的低估值属性。
2. 自由现金流的“质量”检查:
高自由现金流不能是偶然的,必须是可持续的。
我关注三个指标:
资本支出稳定性: 如果一家公司今年的 很高,是因为它严重削减了本应投入的资本支出,那这只是饮鸩止渴,明年的 必然暴跌。
我只选择那些 稳定,且 / 折旧比率健康的公司。
营运资本变动: 检查公司的应收账款和存货是否异常增加。
如果公司为了提高利润而放松了账期,虽然报表好看,但现金流会恶化。
利息覆盖倍数: 即使现金流很高,如果公司背负着巨额债务,利息支出过高,那么在加息周期中,它随时可能被压垮。
我只投资利息覆盖倍数高于 5 倍的公司。
3. 寻找“被遗忘的护城河”:
真正的低 PE + 高现金流,往往出现在那些拥有强大“护城河”但缺乏想象力赛道的企业。
地理护城河: 例如垄断港口、收费公路、城市公用事业。
成本护城河: 相比竞争对手,拥有极低的生产成本。
品牌护城河: 在特定消费品领域,品牌忠诚度极高,允许公司在通胀时提价而不损失销量。
我筛选出的公司,往往是那些市场认为“已经饱和,没有增长空间”的公司。
但这恰恰是它们的价值所在它们已经成熟到不需要再进行大规模投资,可以持续将利润转化为现金流回报股东。
我的核心策略不是追求“爆炸式增长”,而是追求“持续复利”和“极低风险”。
通过这场危机,我深刻体会到,投资的本质不是预测未来,而是管理风险。
而低 PE + 高现金流,正是管理风险的最佳工具。
09:华尔街的转变与我的新角色
在这场危机之后,我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再是那个被嘲笑的“老古董”。
公司为我成立了一个全新的“绝对收益策略部”,并任命我为部门负责人,管理着数倍于从前的资金。
曾经信奉“高增长”的年轻基金经理们,现在开始排队向我请教如何阅读现金流量表,如何评估“真实”的自由现金流。
金融圈的风向,开始微妙地转变。
许多机构开始反思过去几年对“梦想”的过度追逐,意识到在流动性收紧、高通胀的环境下,盈利和现金流才是生存的关键。
但转变并非易事。
很多人习惯了追逐热点,让他们去研究那些乏味的、几十年如一日的传统行业财报,他们感到不适。
他们依然试图在低 PE 中寻找“下一个十倍股”,而不是将其视为风险的对冲。
我告诉我的新团队:“我们的目标不是赚快钱,而是赚‘确定性’的钱。我们的收益曲线,应该是平稳向上,而不是大起大落。”
我的基金,在市场修复期,依然保持着稳健的增长。
我们没有追逐那些超跌反弹的泡沫股,而是继续坚持在优质的低 PE 标的上进行定投。
因为即使市场反弹,如果一家公司的 PE 已经到了 20 倍,它就不再符合我的标准。
我的工作重心,从单纯的研究,转变为向客户解释我的策略。
我发现,客户对我的策略接受度极高。
经历了一场大跌,他们对高风险、高波动已经产生了恐惧。
他们需要的不是一夜暴富,而是资产的保值增值。
“林先生,你让我们睡了一个安稳觉。在市场最恐慌的时候,我的账户居然是盈利的,这比赚多少钱都重要。”
一位长期持有我基金的客户对我说。
我意识到,我所坚持的,不仅仅是一种投资方法,更是一种心理建设。
当所有人都陷入贪婪时,我保持了保守;当所有人都陷入恐惧时,我保持了理性。
低 PE 给了我买入的勇气,高现金流给了我持有的底气。
10:保守的胜利与投资哲学的终极奥义
回顾这场市场大潮,我深有感触。
在金融市场中,保守往往被误解为平庸。
但在长期来看,保守才是最大的进攻。
如果把投资比作一场马拉松,那些激进的策略就像短跑冲刺,虽然开头跑得飞快,但很快就精疲力尽,甚至受伤退赛。
而我的“低 PE + 高现金流”策略,就像匀速前进的跑者,不求一时领先,但求持续稳定地到达终点。
投资的奥义,在于复利。
如果你的本金在市场下跌 50% 时,依然保持稳定甚至略有增长,那么在市场反弹时,你的复利起点就远远高于那些损失惨重的同行。
假设两个基金:
A 基金:第一年涨 100%,第二年跌 50%。
最终净值:1 2 0.5 = 1。
B 基金:第一年涨 10%,第二年涨 28%。
最终净值:1 1.1 1.28 ≈ 1.4。
很明显,保守策略实现了更优秀的最终回报。
真正的低 PE,是市场为你的“确定性”打的折扣。
我们投资的不是 PE 数字本身,而是数字背后,企业在极端环境中生存和扩张的能力。
高现金流,就是这种能力的体现。
我始终坚持,我们是企业的股东,而不是股票的交易者。
我们购买的是企业持续产生利润和现金的能力。
当一家企业能够用 7 年的利润买下自己,并且每年稳定地将利润的很大一部分以现金的形式回报给你时,你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不要去追逐市场给你的“高估值”故事,要去挖掘市场错杀的“低估值”真相。
我的成功,不是因为我比别人聪明,而是因为我在别人贪婪时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
并且,我的每一次“贪婪”,都有扎实的低 PE 和高现金流作为支撑。
市场永远是情绪化的,但价值永远是理性的。
坚持你的投资哲学,即使被机构嘲笑“太保守”,也要相信:最终的胜利,属于那些坚守安全边际,并手握充足现金流的企业和投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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