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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一位貌美名妓,十五岁初次待客,对鸨母提出独特要求:银两多少由您定,但宾客人选须我亲自挑选,鸨母为利爽快答应

点击次数:197 辉达娱乐介绍 发布日期:2025-11-24 08:52:54
秦淮河畔,桨声灯影里,听月阁的檐角飞翘入夜空。 十五岁的苏挽月,花容月貌,艳冠金陵,初次待客的消息如春风般吹遍大街小巷。 无数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为之倾倒,掷千金只求一晤。 然而,这位即将名动天下的花魁,却在她的初夜前夕,向鸨母柳妈妈提出了一

秦淮河畔,桨声灯影里,听月阁的檐角飞翘入夜空。

十五岁的苏挽月,花容月貌,艳冠金陵,初次待客的消息如春风般吹遍大街小巷。

无数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为之倾倒,掷千金只求一晤。

然而,这位即将名动天下的花魁,却在她的初夜前夕,向鸨母柳妈妈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要求。

01

“柳妈妈,今夜的客人,您可要好好替我挑一挑。”苏挽月的声音轻柔得像晚风拂过杨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她端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将她乌黑的发丝挽成精致的流云髻,镜中映出的,是一张芙蓉出水般娇艳的面庞,眉如远山,眼若秋水,唇不点而朱。即便不施粉黛,也足以颠倒众生。

柳妈妈正心花怒放地盘算着今夜的入账,闻言手里的算盘珠子都差点拨错。她肥胖的身躯微微一顿,转过身,堆着笑的脸上带着几分探究:“我的好挽月,这还用说?妈妈我自然是精挑细选,保准都是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儿个,光是那盐商王老爷,就放出话来,愿出万两白银,只求能见你一面呢!”

苏挽月从镜中看向柳妈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反而显得有些疏离:“王老爷的万两白银固然诱人,可我听闻他家中妻妾成群,最喜用鞭笞之刑训诫不听话的女子。这样的人,我恐怕无福消受。”

柳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这听月阁里,哪个姑娘不是任由客人摆布?苏挽月这是头一次待客,就敢挑三拣四?可转念一想,苏挽月这张脸,这份气质,是她寻遍江南才得来的宝贝。自打三年前将她买下,便请了最好的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如今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华绝代。她就是听月阁的摇钱树,是她下半辈子的依仗。

“了最好的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如今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风华绝代。她就是听月阁的摇钱树,是她下半辈子的依仗。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王老爷那不过是些坊间传闻,做生意的人,难免有些个对手眼红,胡编乱造罢了!”柳妈妈赶紧挤出笑容,走到苏挽月身边,亲自拿起一旁的玉梳,替她轻轻梳理着发丝,语气带着几分哄劝,“再说啦,咱们做这行的,不就是图个银子吗?王老爷给的价钱,可是前所未有,足足够你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苏挽月闭上眼,感受着梳齿划过头皮的轻柔,声音依旧波澜不惊:“银两多少,柳妈妈自可全权做主,不论多少,挽月都绝无异议。”

柳妈妈闻言,眼睛顿时亮了几分。银两随意她定,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她正要拍着胸脯保证,苏挽月却又缓缓开口,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但是,”苏挽月睁开眼,目光清澈而坚定地望向柳妈妈,“宾客人选,挽月须得亲自挑选。”

“什么?!”柳妈妈手里的玉梳差点掉落在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一个初次待客的姑娘,竟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要是传出去,她听月阁的规矩何在?她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挽月,你这是胡闹!自古以来,哪有咱们青楼女子挑选客人的道理?这要是让那些达官贵人知道了,他们还不得把听月阁的门槛都踏平了?”柳妈妈的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带着怒气,但又不敢真的发作,毕竟苏挽月是她的金字招牌。

苏挽月依然平静,她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啜饮着,仿佛在品味着上好的君山银针,对柳妈妈的怒火视而不见。“柳妈妈,您听我把话说完。我并非要拂了您的面子,也不是要败坏听月阁的规矩。只是,我的初夜,意义非凡,我希望它能成为一个传说,一个让整个金陵城都津津乐道的传说。”

她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柳妈妈:“您想想看,若是寻常的初夜,即便再天价,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可若是,我苏挽月能亲自挑选我的客人,那便不再是简单的买卖。这将是金陵城前所未有的盛事,是绝无仅有的殊荣!届时,那些被我拒绝的,会更加心痒难耐;而那位被我选中的,无论他身份如何,都将名声大噪,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柳妈妈被她这番话震住了。她经营青楼数十年,深谙人心。苏挽月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点醒了她。是啊,这可不是简单的初夜,这是炒作,是造势!那些被拒绝的客人,为了面子,为了能得到苏挽月的青睐,必定会下次出更高的价钱,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而那个被选中的,无论他是否真的有钱有势,都将因为苏挽月的选择而身价倍增,成为一个传奇。

“你想想看,柳妈妈。”苏挽月继续循循善诱,“届时,整个金陵城都会议论,苏挽月究竟会选择何人?她选择的,是权倾朝野的内阁大学士,还是富可敌国的江南首富?亦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无论我选择谁,这个故事都将成为坊间最热门的谈资,而听月阁,也将因此声名远播,成为金陵第一楼!”

柳妈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出一幅幅美好的画面:无数宾客蜂拥而至,只为一睹苏挽月的风采,只为有机会成为她的座上宾;听月阁的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她的名字将响彻整个明朝。

“可是……可是挽月,你到底想选什么样的人?”柳妈妈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和一丝担忧,她怕苏挽月真的选了个穷酸书生,那岂不是亏大了?

苏挽月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月光洒在湖面,清冷而神秘。“柳妈妈不必担心。我自有我的考量。至于银两,您大可将我初夜的价格,定得比以往任何花魁都高出十倍,不,二十倍!甚至更高!因为,我苏挽月,值得这个价!”

柳妈妈的眼睛瞪得滚圆。二十倍?!那可真是天文数字!她咽了咽口水,心头那点犹豫瞬间烟消云散。风险与收益并存,这笔买卖,值得一搏!

“好!好!好!”柳妈妈连说了三个好字,肥胖的身躯兴奋地颤抖起来,“我的好挽月,就依你!就依你!这金陵城里,还真没哪个姑娘有你这般胆识和见识!妈妈我今天就去放话,苏挽月初夜待客,银两天价,宾客人选,由她亲自挑选!”

苏挽月看着柳妈妈兴奋离去的背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要的,绝不仅仅是金陵第一花魁的名号,更不是所谓的金银财宝。她要的,是掌控自己的命运,是为自己,为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寻一个出路。而这“挑选客人”的权力,便是她迈出的第一步。

02

柳妈妈果然没有食言。不出半日,苏挽月初夜待客,银两天价,且宾客人选由她亲自挑选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金陵城的每一个角落。从秦淮河畔的画舫酒肆,到达官显贵的府邸衙门,再到文人墨客的清雅茶楼,无不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听月阁的苏挽月,那可是仙女下凡一般的人物,她要选自己的第一个客人!”

“岂止是选,听说那价钱,寻常人家倾家荡产也付不起!”

“哼,故弄玄虚!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你懂什么!这叫奇货可居!越是难得,才越是珍贵!”

一时间,听月阁门前车水马青楼女子,真当自己是天仙了?”

“你懂什么!这叫奇货可居!越是难得,才越是珍贵!”

一时间,听月阁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如今为了能入苏挽月的“候选名单”,也得放下身段,向柳妈妈递上厚厚的帖子和不菲的银两。柳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每日里穿梭于各色人物之间,忙得脚不沾地,却又乐此不疲。

苏挽月则一如既往地清静。她每日里除了练琴、作画、读书,便是坐在阁楼上,透过窗棂,静静地俯瞰着听月阁的庭院。柳妈妈会定期送来一叠叠厚厚的名帖,上面写满了求见者的身份、背景、家产,甚至还有他们的一些风评。

“挽月啊,你看这个,户部侍郎赵大人,正三品大员,家产丰厚,为人也算清廉。他可是特意从京城赶来的!”柳妈妈指着一个名帖,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苏挽月接过名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她每日里都会这样看上几十份名帖,但从不轻易给出答复。她更喜欢通过自己的眼睛去观察。

她会留意那些在庭院中等候的客人。有的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地呵斥着小厮;有的则故作风雅,在庭院里摇头晃脑地背诵诗词,却不时偷瞄着她的阁楼;还有的则三五成群,大声喧哗,言语轻佻。

一日,一位富甲一方的盐商,王老爷,便是之前被苏挽月提及的那位,他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竟然在听月阁里大摆宴席,邀请了金陵城里的许多名士,企图以此来吸引苏挽月的注意。他身着华服,满身珠光宝气,言谈举止间尽是炫耀之意。席间,他更是命人抬来一箱箱金银珠宝,堆放在庭院中央,声称只要苏挽月能选中他,这些都将是她的。

苏挽月在阁楼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王老爷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看着他身边那些阿谀奉承的宾客,内心毫无波澜。她只吩咐丫鬟,送去一壶清茶,并附言:“茶香清雅,非俗物可比,望王老爷细品。”

王老爷收到茶水,以为苏挽月对自己有了好感,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当众将那壶茶一饮而尽。可他哪里知道,苏挽月此举,不过是含蓄地告诉他,他的铜臭味,入不了她的眼。

柳妈妈急得直跺脚:“挽月啊,那可是王老爷啊!他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足够咱们听月阁再修三座楼了!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动心呢?”

苏挽月只是淡淡一笑:“柳妈妈,您忘了我当初说的吗?银两多少,由您定。可客人,由我选。若仅仅是为了银两,我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待客便是。”

柳妈妈语塞,只好作罢。她知道苏挽月性子执拗,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但她也清楚,苏挽月的每一次拒绝,都让她的身价水涨船高,让那些未被选中者更加疯狂。

接下来几日,苏挽月又拒绝了几位看似条件优渥的客人。

一位是江南织造局的陈大人,他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平日里也颇得文人雅士的赞誉。他送来的礼物是一匹世间罕有的云锦,据说轻若无物,薄如蝉翼。苏挽月却只是让人送回,并附言:“云锦虽美,却无温度,不暖人心。”

柳妈妈听了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这陈大人可是金陵城里有名的雅士,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得到他的青睐,苏挽月竟然用如此隐晦的方式拒绝了他!

还有一位是武将出身的李将军,他威武雄壮,气势非凡,送来的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和一箱军功赏赐的黄金。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在听月阁里也是出了名的“爽快客”。苏挽月却只是让人回话:“将军沙场杀敌,保家卫国,挽月佩服。然挽月一介弱女子,不喜刀兵之气。”

李将军闻言,只是哈哈一笑,倒也没生气。他觉得这苏挽月果然与众不同,更有意思了。

苏挽月的每一次拒绝,都像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金陵城的人们开始猜测,这位花魁究竟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是比王老爷更有钱的?比陈大人更有学识的?还是比李将军更勇猛的?

然而,苏挽月却似乎对这些世俗的条件都不感兴趣。她每日里依旧安静地生活着,仿佛那些求见者与她无关。她只是在观察,在等待,等待那个能让她动心,让她觉得值得托付的男人出现。她深知,她的选择,将决定她未来的命运。她不能错,也输不起。

03

随着苏挽月一次次出人意料的拒绝,她的名声非但没有受损,反而愈发神秘和响亮。“挑客花魁”的称号不胫而走,成为了金陵城最热门的谈资。那些被拒绝的显贵们,有的恼羞成怒,有的却被激起了更强的征服欲,他们不惜重金,只为能让柳妈妈再将他们的名帖呈上去。

柳妈妈数钱数到手软,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故作姿态,时常在苏挽月面前抱怨:“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把妈妈我愁死了!这金陵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都拒绝了个遍,你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啊?总不能真让妈妈我把这些金山银海都拒之门外吧?”

苏挽月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柳妈妈,您不是答应了我吗?我的选择,自有我的道理。您只管收钱便是,至于客人,我自会挑选。”

她的确有她的道理。她所寻找的,绝非金钱和权势。她曾亲眼目睹金钱如何腐蚀人心,权势如何扭曲人性。她要的,是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心,能与她灵魂契合的人。一个真正能看到她,而非仅仅是她的美貌和身价的人。

她开始细化她的观察。她不仅仅看名帖上的背景,更注重细节。

比如,她会让人在雨天故意将一盏灯笼放在听月阁门口,观察来往的客人。有的会视而不见,直接踏过水洼;有的会嫌弃地绕开,甚至责骂下人;而极少数的,会弯下腰,将那盏灯笼扶正,或者轻轻地挪到屋檐下,不让它被雨水打湿。这些细微的动作,在苏挽月看来,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能说明一个人的心性。

她也曾让丫鬟在送茶水时,不经意地打翻茶杯,观察客人的反应。有的会勃然大怒,呵斥丫鬟;有的会不耐烦地挥手,让丫鬟滚开;而有的,则会温和地递过手帕,轻声安慰受惊的丫鬟,甚至会说一句“无妨,下次小心便是”。

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在苏挽月的心中,却像一面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真实面貌。那些表面上风光无限的显贵们,往往在这些细节上露出马脚,暴露了他们的自私、傲慢和冷漠。

有一位号称“诗仙”的才子,名叫张翰林。他文采斐然,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在金陵城中极负盛名。他为了得到苏挽月的青睐,在听月阁里日日吟诗作对,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苏挽月的赞美和倾慕。柳妈妈觉得他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文人雅士,风流倜傥,与苏挽月也算般配。

苏挽月也曾对他有过一丝好奇。她让丫鬟私下打听,得知这位张翰林平日里对家中小厮丫鬟极尽刻薄,稍有不顺便非打即骂。更甚者,他还曾因一首诗词不如他意,便将一位年轻的学子贬得一无是处,使其心灰意冷,从此断了仕途。

苏挽月听闻这些,便彻底打消了念头。她让人送去一幅自己亲笔所绘的梅花图,画上题诗:“风骨傲然雪中立,不与凡尘共争春。”张翰林收到画作,以为是苏挽月对他心生爱慕,得意洋洋。他哪里知道,苏挽月画的是梅花,更是画她自己,那句“不与凡尘共争春”,便是她对张翰林那般虚伪文人最好的讽刺。

柳妈妈对此感到十分不解。“挽月,你为何总是对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屑一顾?这张翰林虽说有些小毛病,但才华横溢,若是能得他青睐,对你日后的声名也是大有裨益啊!”

苏挽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窗外朦胧的月色:“柳妈妈,您可知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剑,并非那沙场上的真刀真枪,而是那些口蜜腹剑、言语伤人的文人墨客。他们用文采粉饰太平,用诗词掩盖丑恶,实则内心比谁都阴暗。我苏挽月,宁愿与粗鄙之人相交,也不愿与虚伪之士为伍。”

柳妈妈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未想过苏挽月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她只知道赚钱,却从不去深究人性的善恶。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陵城里那些最初抱着好奇和玩乐心态的显贵们,渐渐感到了一丝挫败。苏挽月就像一个谜,她的选择标准无人能猜透。许多人开始打退堂鼓,觉得苏挽月不过是故作清高,最终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然而,正是在这种逐渐冷却的氛围中,苏挽月的名声反而被推向了更高的顶点。那些真正渴望得到她青睐的人,变得更加虔诚和小心翼翼。他们不再炫耀财富,不再卖弄权势,而是开始学着去展现自己的“真诚”和“品格”。

苏挽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知道,这是她想要的效果。她不仅要挑选客人,更要通过这种方式,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学会尊重,学会内敛。她要让所有人都明白,她的价值,绝非金钱可以衡量。

04

金陵城里关于苏挽月的议论从未停歇,却也逐渐分化。一部分人认为她特立独行,高洁不凡;另一部分人则觉得她过于傲慢,迟早会自食恶果。然而,无论褒贬,苏挽月的名字,都已深深烙印在金陵城的每一寸土地上。

柳妈妈的钱袋子是鼓了又鼓,但她心里的焦虑也日益加重。毕竟,苏挽月已经拒绝了太多“金主”,那些曾经对她趋之若鹜的客人,也开始感到不耐烦了。她生怕苏挽月真的会一直拖下去,最终落得个孤芳自赏的下场。

“挽月啊,你看看,这可是镇远将军的公子,刘公子!他可是皇亲国戚,前途无量!而且他一表人才,武艺高强,你若是能得他青睐,日后前程定然不可限量啊!”柳妈妈又递上一份名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期盼。

苏挽月接过名帖,细细打量着上面的画像。刘公子确实长得英俊潇洒,眉宇间带着一股少年英气。她也曾远远地观察过他,他待人接物倒也算有礼,不像那些粗鄙的武夫。

然而,苏挽月却从丫鬟那里打听到,这位刘公子虽然表面风光,实则纨绔子弟一个,平日里最喜斗鸡走狗,流连花丛,对女子更是始乱终弃。他之所以来听月阁求见,不过是看中了苏挽月“挑客花魁”的名头,想借此为自己的风流韵事再添一笔光彩。

“刘公子虽好,却非挽月良配。”苏挽月轻轻放下名帖,语气平静。

柳妈妈急得直跺脚:“我的姑奶奶啊!你到底想选什么样的人啊?难不成真要选个穷酸书生不成?你可别忘了,咱们是青楼女子,最终还是要找个能依靠的啊!”

苏挽月没有回答柳妈妈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她知道柳妈妈的担忧,也理解她的苦心。但她有自己的坚持。她要的,不是依靠,而是平等。她要的,不是施舍,而是尊重。

就在柳妈妈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听月阁里却出现了一个特别的身影。他不是那些挥金如土的富商,也不是那些颐指气使的官员。他只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面容清秀,气质儒雅的年轻书生。

他每日里都会来到听月阁的庭院,却从不争抢位置,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或品茶,或读书,或欣赏着庭院里的花草。他从不主动与人攀谈,也从不刻意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存在着,仿佛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苏挽月一开始并未注意到他。直到有一天,她在阁楼上作画,不小心将一卷画轴掉落在庭院中。那画轴正好落在水池边,眼看就要被池水浸湿。

就在这时,那个青衫书生突然起身,快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画轴捡起。他没有打开画轴,只是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土,然后走到听月阁的门口,将画轴恭敬地递给闻讯赶来的丫鬟,并轻声叮嘱:“这画轴精贵,当小心保管。”

他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眼神清澈而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或轻薄。

苏挽月在阁楼上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头微微一动。这个书生,与众不同。

她开始暗中留意这个书生。她从丫鬟口中得知,他名叫沈清风,是金陵城里的一位寒门学子,家境贫寒,却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他每日来听月阁,并非为了寻花问柳,而是因为这里的环境相对清幽,且有免费的茶水供应,是他读书和思考的好去处。

沈清风在听月阁里,从不招摇。他总是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却总是能吸引苏挽月的目光。他会对着一朵盛开的芙蓉花沉思良久,仿佛在花中看到了人生的哲理;他会对着秦淮河上的画舫若有所思,仿佛在思考着世态炎凉。

他的眼神里,没有那些富商的贪婪,没有那些官员的傲慢,也没有那些才子的虚伪。他的眼神里,只有一种清澈的平静,一种对世间万物的洞察和悲悯。

苏挽月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的念头。

柳妈妈也注意到了这个“怪人”。她不解地问苏挽月:“挽月,你是不是对那个穷书生有意思?他可是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人啊!你可别犯傻!”

苏挽月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她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沈清风的身影。她知道,她要找的人,或许,就在眼前了。

她开始主动制造一些“偶遇”。她会在沈清风读书的时候,故意在阁楼上弹奏一曲古琴,观察他的反应。沈清风会放下手中的书,静静地聆听,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陶醉。他从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大声叫好,也不会刻意表现出自己的“懂行”,只是沉浸在音乐之中。

她也会偶尔让丫鬟送去一些点心和茶水,以“感谢他上次捡画轴之恩”。沈清风每次都会恭敬地接过,并真诚地道谢,却从不多问一句,也从不表现出任何非分之想。

苏挽月的心中,对沈清风的欣赏和好奇与日俱增。她觉得,这个书生,有着一种超脱于世俗的品格。他虽然贫穷,却有着富贵的灵魂;他虽然默默无闻,却有着令人敬佩的才华和风骨。

她知道,她的选择,将会震惊整个金陵城。她知道,她的选择,将会引来无数的非议和嘲讽。但她更知道,她的选择,将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05

柳妈妈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她看着听月阁里日益稀疏的宾客,看着那些曾经挥金如土的显贵们渐渐失去了兴趣,心急如焚。她知道苏挽月的名声虽盛,但若迟迟不肯待客,最终只会变成一个笑话。

“挽月啊,你可不能再拖下去了!那些客人都快走光了!再这样下去,听月阁可就真要关门大吉了!”柳妈妈苦口婆心地劝说,语气中带着哀求。

苏挽月看着柳妈妈焦急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她知道,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她已经观察了沈清风许久,也通过各种方式对他进行了考验。她相信,她没有看错人。

“柳妈妈,我心中已有定数。”苏挽月轻声说道,语气坚定。

柳妈妈闻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真的?我的好挽月,你可算是想通了!快告诉妈妈,你选了哪位贵人?是那户部侍郎赵大人?还是那镇远将军的公子刘公子?他们可都还在等着呢!”

苏挽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一丝决然。“都不是。”

柳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那……那是谁?”

“是沈清风。”苏挽月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虽然轻柔,却掷地有声。

“沈清风?!”柳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苏挽月在开玩笑。“挽月,你可别胡闹!那个穷书生,他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他怎么能做你的初夜客人?!”

苏挽月平静地看着柳妈妈,眼神中没有一丝动摇。“柳妈妈,您忘了我当初说的话吗?银两多少,由您定。客人,由我选。我选中的,便是他。”

柳妈妈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苏挽月,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苏挽月竟然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这简直是把听月阁的脸面丢尽,把她柳妈妈的招牌砸烂啊!

“挽月,你……你这是要毁了自己,也要毁了听月阁啊!”柳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不明白苏挽月为何要如此执拗。

苏挽月轻轻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个正在专注读书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柔和与坚定。“柳妈妈,您错了。我不仅不会毁了自己,也不会毁了听月阁。相反,我的选择,将会让听月阁名垂千古,让我的名字,永远被世人铭记。”

她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向柳妈妈:“今晚,就宣布我的选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挽月的心中,并非只有金钱和权势。我要让所有人都明白,真正的价值,在于品格,在于风骨。”

柳妈妈看着苏挽月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她深吸一口气,心头百感交集。一方面是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另一方面,却又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期待。或许,苏挽月真的能创造奇迹?

傍晚时分,听月阁灯火通明,宾客云集。柳妈妈以苏挽月即将做出选择为由,再次邀请了金陵城里那些最显赫的客人。他们带着好奇、期待和一丝紧张,等待着这位“挑客花魁”的最终决定。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阁楼的方向。苏挽月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蓝色长裙,头戴一支白玉簪,不施粉黛,却更显清丽脱俗。她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超然的韵味。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大厅中的每一张脸,那些或期待、或傲慢、或不屑的眼神,都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一丝波澜。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角落里,那个安静地品着茶,仿佛置身事外的年轻书生——沈清风身上。

柳妈妈站在一旁,心跳如鼓。她知道,这一刻,将决定听月阁,甚至苏挽月自己的命运。

在众人屏息以待的目光中,苏挽月朱唇轻启,纤细的玉指缓缓抬起,没有指向那些珠光宝气、权势熏天的显赫人物,而是径直指向了角落里,那个身着洗得发白的长衫,正低头品茶的年轻书生——沈清风。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我要的,便是他。”

06

苏挽月的话音落下,整个听月阁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瞬间陷入死寂。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倒吸凉气声,以及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什么?她选了那个穷酸书生?!”

“疯了!简直是疯了!这苏挽月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窍?”

“这沈清风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那些被苏挽月拒绝的达官显贵们,脸上写满了震惊、愤怒和嘲讽。他们无法相信,自己掷下万金都无法得到的殊荣,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轻而易举地夺走。

柳妈妈的脸色比纸还白,她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又被苏挽月一个警告的眼神制止。

而作为当事人的沈清风,更是彻底愣住了。他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一丝茫然。他从未想过,苏挽月会选择他。他只是一个寒门学子,每日来听月阁不过是图个清静,他甚至连一文钱都未曾花过。

苏挽月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她只是面带微笑,款款走向沈清风。她的每一步都优雅从容,仿佛她选择的,不是一个穷书生,而是一位九五之尊。

“沈公子,挽月有幸,能与您共度良夜。”苏挽月走到沈清风面前,微微福身,语气温婉而真诚。

沈清风猛地站起身,手足无措地拱手回礼,脸颊涨得通红。“苏……苏姑娘,您……您是不是搞错了?在下……在下不过一介寒士,身无分文,实不敢高攀……”

他以为苏挽月是在戏弄他,或者是在考验他。他甚至怀疑这是柳妈妈设下的一个圈套,想让他出丑。

苏挽月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她知道,他是一个正直而有骨气的人。“沈公子不必介怀。挽月既然选择您,便自有挽月的道理。至于银两,柳妈妈自会安排。”

柳妈妈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苏挽月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了选择,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迎合。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到沈清风面前,干咳一声:“咳咳,沈公子,苏姑娘既然选中了您,那便是您的福气。至于费用嘛……苏姑娘的初夜,价格自然是天价。不过,既然是苏姑娘亲自挑选,那便算作……算作听月阁的薄礼,沈公子不必担心。”

柳妈妈此言一出,众人更是哗然。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一个花魁的初夜,竟然免费送给一个穷书生?!这让那些豪掷千金却被拒绝的显贵们如何能忍?

“柳妈妈,你这是何意?!”一位富商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我等出价万金,你却视而不见!如今一个穷书生,你竟敢说免费?!你分明是在羞辱我等!”

“就是!听月阁这是什么规矩?!分明是看不起我等!”

一时间,群情激奋,大厅里乱作一团。柳妈妈吓得花容失色,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得罪了这些金主。

苏挽月却依然镇定自若。她轻轻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她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间压制住了喧嚣。

“各位大人,各位公子,挽月今日之选择,并非针对任何人。挽月只是在挑选一位,能与我心意相通,能与我灵魂共鸣之人。金钱与权势,在挽月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品格与风骨,方能永恒。”

她转向沈清风,眼神中充满了真诚:“沈公子,挽月知您清贫,但挽月更看重您的才华与品德。若您不弃,挽月愿与您共度此夜,无关风月,只求一夕知己。”

沈清风被苏挽月这番话彻底震撼了。他从未想过,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能有如此高洁的志向。他看着苏挽月清澈的眼神,感受着她话语中的真诚,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知道,这不是戏弄,也不是圈套,而是她发自内心的选择。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向苏挽月深深一揖。“苏姑娘高义,在下佩服。既然苏姑娘不嫌弃在下清贫,在下愿与苏姑娘秉烛夜谈,共叙平生。”

苏挽月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沈公子,请。”

沈清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苏挽月纤细的玉手。那一刻,仿佛有电流穿过他的指尖,直抵心底。他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更何况是名动金陵的苏挽月。

在众人或震惊、或不解、或嫉妒的目光中,苏挽月牵着沈清风的手,缓缓走向阁楼。他们的背影,在灯火辉煌的听月阁里,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也格外引人注目。

这一夜,金陵城注定无眠。

07

苏挽月和沈清风在阁楼里秉烛夜谈,并非如众人所想的那般风花雪月。

阁楼内,烛光摇曳,香炉里燃着清幽的檀香。苏挽月为沈清风沏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亲自递到他手中。沈清风捧着茶杯,拘谨地坐在桌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夜。

“沈公子,您不必拘束。今日,我们只是朋友,是知己。”苏挽月轻声说道,她的声音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沈清风抬起头,看着苏挽月清丽的面庞,心中的紧张渐渐消散。他发现,眼前的苏挽月,与他想象中的青楼女子截然不同。她没有一丝媚态,也没有丝毫的轻浮,反而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清雅。

“苏姑娘,在下愚钝,不明白您为何会选择在下。在下既无万贯家财,又无显赫权势,更无过人之处……”沈清风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苏挽月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沈公子,您错了。挽月所求,并非金钱权势。挽月所求,乃是真才实学,乃是君子风骨。挽月观察您许久,您虽身处陋室,却心怀天下;您虽清贫,却不坠青云之志。您对人温和有礼,对物爱惜珍惜,这些,都是那些富贵之人所无法比拟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在您眼中,挽月看到了对知识的渴望,对世事的洞察,以及对正道的坚守。这些,才是挽月所看重的。”

沈清风闻言,心中激荡不已。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些“平凡”之处,竟然会被一位绝世花魁如此看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被理解和尊重。

那一夜,他们从诗词歌赋聊到经史子集,从天下大势聊到民间疾苦。沈清风发现苏挽月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见识广博,对时局的看法更是鞭辟入里,远超寻常女子。苏挽月也发现沈清风虽然年轻,却有着深厚的学识和正直的品格,他对朝政腐败、民不聊生的忧虑,更是与她不谋而合。

他们聊到深夜,直到窗外东方泛白。沈清风感到身心舒畅,仿佛卸下了所有重担。他知道,这一夜,不仅仅是他的初夜,更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多谢苏姑娘,今夜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沈清风起身,再次向苏挽月深深一揖。

苏挽月回以一笑:“沈公子言重了。挽月亦从沈公子身上学到许多。希望沈公子能不忘初心,他日金榜题名,造福苍生。”

沈清风走后,柳妈妈急匆匆地赶来,她看着苏挽月平静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挽月啊,你可真是把妈妈我吓死了!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说吗?他们都说你疯了!他们都说听月阁要完了!”

苏挽月只是淡淡一笑:“柳妈妈,您忘了我当初说的话吗?我的选择,会让听月阁名垂千古。如今,金陵城里谁人不知苏挽月?谁人不晓听月阁?这名声,可比那些金银财宝更有价值。”

柳妈妈看着苏挽月自信的笑容,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她发现,苏挽月似乎比她想象的更有远见。

然而,苏挽月选择沈清风的消息,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滔天巨浪。那些被拒绝的显贵们,恼羞成怒,开始散布谣言,诋毁苏挽月和沈清风。

“那苏挽月不过是故作清高,实则与那穷书生暗通款曲已久!”

“沈清风不过是个小白脸,靠着花言巧语迷惑花魁!”

最愤怒的,莫过于户部侍郎赵大人和镇远将军的公子刘公子。他们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尤其是赵大人,他本以为自己位高权重,苏挽月必然会选择他,没想到却被一个穷书生捷足先登。

赵大人在朝中颇有势力,他开始暗中使绊子,想方设法地刁难沈清风。沈清风本就是寒门学子,求学之路坎坷,如今更是步履维艰。他参加科举考试,却屡屡受阻;他想谋个教书先生的职位,却处处碰壁。

沈清风心中苦闷,但他从未向苏挽月抱怨。他知道,苏挽月已经为他付出了太多。他只能更加努力地读书,希望能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冲破重重阻碍。

苏挽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她的选择,给沈清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但她并不后悔。她相信沈清风的品格和才华,也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她开始暗中帮助沈清风。她通过柳妈妈的渠道,打听到一些关于赵大人的贪腐之事,然后巧妙地将这些消息透露给一些与赵大人政见不合的官员。她也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为沈清风寻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机会,让他能继续读书,继续科考。

她对沈清风的帮助,隐秘而巧妙,从不让他察觉。她不想让他觉得,他是靠着她才得以生存。她希望他能凭自己的力量,堂堂正正地站起来。

她与沈清风的交往,也变得更加频繁。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夜谈,而是更深入地探讨学问,分析时局。苏挽月用她独特的视角和智慧,帮助沈清风开阔思路,提升见识。沈清风也用他的正直和善良,温暖着苏挽月那颗看似平静,实则饱经风霜的心。

他们的关系,超越了世俗的偏见,超越了身份的桎梏,成为了一种灵魂的契合。

08

沈清风的日子越发艰难。赵大人在朝中势力根深蒂固,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几乎断绝了沈清风所有的生路。沈清风科举屡次受阻,甚至连一些普通的文书工作也找不到。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清风,你为何如此消沉?”苏挽月在阁楼上看着沈清风日渐消瘦的身影,心中担忧不已。她知道,沈清风是一个有抱负的男人,如果他的才华无法施展,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沈清风苦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卷。“挽月,我并非消沉,只是感到无力。赵大人在朝中只手遮天,他下令,金陵城所有的书院和衙门,都不许录用我。我如今,连糊口都难,又何谈报效国家?”

苏挽月轻轻走到他身边,为他倒了一杯茶。“清风,你可知这世上最可怕的,并非有形的刀剑,而是无形的权势。赵大人之所以能如此嚣张,是因为他手中握有权力,且深谙官场之道。”

沈清风叹了口气:“我自然明白。可我一介布衣,又能如何?我总不能去刺杀他吧?”

苏挽月摇了摇头:“刺杀不过是匹夫之勇,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赵大人之所以能一手遮天,是因为他贪墨成性,却无人能将其扳倒。他表面上清廉,实则暗中勾结,中饱私囊。”

沈清风皱起眉头:“这些我也曾有所耳闻,但苦无证据。而且,他行事极为谨慎,从不留下把柄。”

苏挽月目光深邃,望向窗外秦淮河上的点点渔火。“清风,你可知我为何会选择你?”

沈清风一愣,不明白苏挽月为何突然提及此事。他老实回答:“苏姑娘曾言,看重在下的才华与品德。”

“没错。”苏挽月轻声说道,“但除了这些,我还看重你的正直与善良。我苏挽月,并非寻常青楼女子。我本姓苏,名挽月,并非柳妈妈所取。我本是江南望族苏氏之女,父亲曾任礼部侍郎,却因得罪了权贵,被诬陷贪墨,最终家破人亡,我才被卖入青楼。”

沈清风闻言,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苏挽月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去。他看着苏挽月平静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惜和愤怒。

“那个诬陷我父亲的权贵,便是如今的户部侍郎赵大人!”苏挽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他当年与我父亲政见不合,便勾结内阁大学士,诬陷我父亲贪污受贿。我父亲为人正直,两袖清风,却最终被逼得自尽。我母亲因此郁郁而终,我则被卖入青楼。”

沈清风愤怒地一拍桌子。“原来如此!难怪他会如此针对我!苏姑娘,您为何不早告诉我?”

苏挽月苦涩一笑:“告诉你又能如何?你我皆是弱势,凭一己之力,如何能与他抗衡?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品德,有朝一日能为我父亲洗刷冤屈,为天下苍生伸张正义。”

沈清风看着苏挽月,心中百感交集。他终于明白,苏挽月的“挑客”并非儿戏,而是她为自己,为她的家族,寻求复仇和正义的契机。

“挽月,我明白了。”沈清风握紧双拳,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会查清赵大人的罪行,为你的父亲洗刷冤屈!”

苏挽月摇了摇头:“清风,赵大人位高权重,行事谨慎。他当年诬陷我父亲,手段高明,不留痕迹。想要扳倒他,并非易事。”

“那我们该如何?”沈清风急切地问道。

苏挽月从怀中取出一叠信件,递给沈清风。“这些,是我这些年通过各种渠道收集到的,关于赵大人贪赃枉法的证据。虽然不足以一击致命,但足以让他露出马脚。”

沈清风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信件中详细记录了赵大人这些年如何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如何与地方豪绅勾结,侵吞国有资产。虽然都是些零散的证据,但足以证明赵大人的确是个贪官污吏。

“挽月,这些证据,你是如何得到的?”沈清风震惊地看向苏挽月。

苏挽月淡淡一笑:“青楼之地,鱼龙混杂。那些达官显贵们在酒足饭饱之后,往往会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秘密。我平日里看似只是弹琴作画,实则一直在留意这些。”

沈清风心中对苏挽月的敬佩又添了几分。他从未想过,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智慧。

“清风,这些证据,你切不可轻易示人。”苏挽月叮嘱道,“你需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击必中。而且,你还需要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才能彻底扳倒他。”

沈清风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他不仅要为苏挽月父亲洗刷冤屈,更要为自己,为那些被赵大人迫害的人,讨回公道。

“挽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沈清风眼神坚定地说道。

苏挽月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清风,我信你。但你回公道。

“挽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沈清风眼神坚定地说道。

苏挽月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清风,我信你。但你也要记住,官场险恶,你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我会尽我所能,在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从那一刻起,沈清风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苏挽月在背后默默支持,他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他的科举之路,也因此而变得更加坚定。

09

沈清风得到了苏挽月提供的线索,如同黑暗中寻到了一线光明。他开始暗中调查赵大人,将那些零散的证据串联起来,试图找到赵大人贪腐的致命把柄。然而,赵大人毕竟是老狐狸,他行事滴水不漏,沈清风的调查进展缓慢。

就在此时,朝廷传来消息,新一轮的科举考试即将举行。沈清风虽然屡次受阻,但他从未放弃。他知道,这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然而,赵大人却不会轻易放过他。在科举考试前夕,突然有人匿名举报沈清风,称他曾与青楼女子苏挽月有染,品行不端,不配参加科举。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传遍了金陵城。科举考试,对考生的品行要求极高,一旦坐实,沈清风将永远失去参加科举的资格。

沈清风闻讯,心急如焚。他知道,这是赵大人蓄意陷害。他想辩解,却又无从辩解。毕竟,他与苏挽月确有交往,而且苏挽月是青楼花魁,这在世人眼中,便是板上钉钉的“品行不端”。

柳妈妈也吓坏了,她跑到苏挽月面前,哭着说道:“挽月啊,这可怎么办啊!沈公子要是被取消了科举资格,那可就彻底毁了啊!咱们听月阁也逃不了干系啊!”

苏挽月却依然镇定。她知道,这是赵大人的反扑。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柳妈妈,你莫要慌张。”苏挽月轻声说道,“赵大人此举,不过是想断绝沈清风的后路。但他也小看了沈清风的品格,也小看了我苏挽月。”

她立刻派人去打听,发现举报沈清风的,正是赵大人手下的一个幕僚。这个幕僚平日里便仗着赵大人的势力,作威作福,欺压百姓。

苏挽月心中有了主意。她知道,要洗清沈清风的冤屈,光靠辩解是没用的。她必须反击,而且要一击必中。

她找到了沈清风,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清风,你明日上书,承认你与我相识。但同时,你要指出,你与我相识,并非为了风月之事,而是为了探讨学问,为了寻求正道。你要将我苏挽月,塑造成一个为国为民,心怀天下的奇女子!”

沈清风大惊:“挽月,这……这如何使得?你青楼女子的身份,岂不……”

“清风,你相信我吗?”苏挽月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你若信我,便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会让你知道,青楼女子,也能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

沈清风看着苏挽月坚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挽月,我信你!”

第二天,沈清风果然上书朝廷,承认自己与苏挽月相识。但他在奏章中,却将苏挽月描绘成一个饱读诗书,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奇女子。他写道,苏挽月虽身陷囹圄,却从未放弃对正道的追求,她对时局的洞察,对百姓疾苦的关怀,远超许多朝中官员。他与苏挽月相交,并非为了风月,而是为了探讨学问,为了寻求救国救民之道。

此奏章一出,朝野震惊。许多官员都对沈清风的“坦白”感到意外,也对苏挽月这位“奇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与此同时,苏挽月也开始行动。她通过柳妈妈的渠道,将赵大人贪墨的更多证据,以及他手下幕僚欺压百姓的罪行,暗中透露给一些与赵大人不和的御史和言官。

这些御史和言官平日里便对赵大人的专横跋扈心怀不满,如今得到这些确凿的证据,立刻上书弹劾赵大人。一时间,朝中风起云涌,针对赵大人的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飞向皇帝。

皇帝震怒,立刻下令彻查赵大人。

赵大人没想到苏挽月和沈清风竟然会如此反击,他更是没想到,苏挽月竟然能收集到如此多的证据。他慌了,他开始四处奔走,试图平息事态。

然而,苏挽月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又暗中安排,让一些与赵大人有旧仇的富商和官员,在此时站出来,揭发赵大人的更多罪行。

一时间,赵大人成了众矢之的。他的罪行一件件被揭露,他的贪婪,他的残暴,他的虚伪,都被公之于众。

最终,皇帝下旨,将赵大人革职查办,抄没家产,并将其打入天牢,秋后问斩。那些与赵大人狼狈为奸的幕僚和官员,也一并受到牵连,或被罢官,或被流放。

赵大人倒台的消息传来,整个金陵城为之轰动。人们纷纷称赞沈清风的正直和勇气,也对苏挽月这位“奇女子”刮目相看。

沈清风的冤屈得以洗清,他的科举资格也得以恢复。更重要的是,他为苏挽月父亲洗刷了冤屈,为苏挽月报了家仇。

当沈清风再次来到听月阁时,他看着苏挽月,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苏挽月在背后默默付出,才得以实现的。

“挽月,多谢你。”沈清风真诚地说道,“你不仅救了我,更救了我的心。”

苏挽月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满了释然。她的复仇计划,终于成功了。

10

赵大人倒台后,朝廷对沈清风的品格和才华有了深刻的认识。在接下来的科举考试中,沈清风不负众望,金榜题名,高中榜眼。他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一职,正式踏入仕途。

沈清风的成功,轰动了整个金陵城。人们纷纷称赞他大器晚成,也再次提起了苏挽月这位“挑客花魁”的传奇故事。苏挽月在世人眼中,不再仅仅是绝世花魁,更是一位有远见、有智慧、有情有义的奇女子。

柳妈妈的听月阁,也因此声名远播,成为了金陵城最负盛名的青楼。无数文人墨客、达官显贵,都以能来听月阁一睹苏挽月的风采为荣。然而,苏挽月却从此不再轻易待客,她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读书、作画和静修之中。

沈清风在翰林院勤勉工作,他谨记苏挽月的教诲,为官清廉,体恤民情。他很快便凭借自己的才华和正直,得到了皇帝的赏识,职位也节节高升。

然而,他与苏挽月之间的关系,却始终是金陵城的一个谜。他从未公开承认过与苏挽月的特殊关系,苏挽月也从未要求过他什么。他们只是偶尔在听月阁相见,或品茗论道,或谈心叙旧,仿佛一对超脱世俗的知己。

一日,沈清风来到听月阁,看着在阁楼上抚琴的苏挽月,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愫。他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前途光明,但他知道,他心中最牵挂的,依然是这位青楼女子。

“挽月,你可愿随我离开听月阁?”沈清风走到苏挽月身边,轻声问道,“我愿为你赎身,让你脱离这烟花之地,过上平静的生活。”

苏挽月停下抚琴的手,抬起头,看着沈清风,眼神中没有惊喜,也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清风,你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前途无量。若你娶我,世人会如何看待你?你的仕途,又会受到何种影响?”

沈清风握住苏挽月的手,眼神坚定:“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我只在乎你!我沈清风此生,唯你一人,足矣!”

苏挽月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一丝无奈。“清风,我心领了。但你可知,我苏挽月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渴望被救赎的弱女子。我如今,已是这听月阁的主人。”

沈清风震惊地看向苏挽月。“主人?”

苏挽月微微一笑:“没错。柳妈妈年事已高,早已将听月阁交由我打理。我如今掌控着听月阁的生意,也掌控着我的命运。我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我已是下棋之人。”

沈清风看着苏挽月,他发现,她比他想象的更加强大,更加独立。她的“挑客”之举,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份自由。

“清风,你如今已是朝廷栋梁,当为国为民,造福苍生。”苏挽月轻声说道,“而我,则留在这听月阁,继续我的传奇。我们虽不能朝夕相伴,但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这金陵城里,有你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有我为花魁一世,名垂千古。这,便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沈清风看着苏挽月那清澈而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归宿。他虽然心中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她的理解和尊重。

他轻轻抱住苏挽月,在她耳边低语:“挽月,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永远记住你。”

苏挽月也紧紧回抱住他,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她知道,她与沈清风的爱情,注定是世间最特别,也最深刻的。

苏挽月最终没有离开听月阁,她继续以“挑客花魁”的身份,在金陵城里留下无数传奇。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影响力,在暗中帮助了许多无辜之人,也为许多贫寒学子提供了资助。她用她独特的方式,成为了金陵城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而沈清风,则在朝中步步高升,成为了名垂青史的一代清官。他们二人,一个在青楼,一个在朝堂,却以各自的方式,影响着整个明朝的命运。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后世津津乐道的传奇。

她以十五岁之龄,初次待客便立下“宾客人选须我亲自挑选”的规矩,震惊金陵。她用智慧和胆识,挑选了品德高尚的寒门学子沈清风,助他洗刷冤屈,金榜题名。最终,她不仅为自己报了家仇,更掌控了自己的人生,成为了听月阁的主人,以独特的方式影响着世事。

#我的过冬仪式感#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